在那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韩家的人没有逃得太远。
  找到他们的时候,正是深夜。
  韩勇趁着夜色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死在他的长刀下。
  他杀红了双眼,就像地狱来索命的恶鬼,他的父亲最后居然还质问他为何?
  “哈哈哈……你居然有脸问我为何,你们把我当畜生养的时候,我问你为何,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你说我命贱,只配合畜生作陪,
  我现在回答你为何,因为,我恨你们,你们活该。”
  说完一刀砍下他父亲的头颅。
  长泽就在旁边冷眼看着,仿佛这一场杀戮不过是一场游戏。
  “你为什么帮我?”
  “正好缺个打杂的,你眼里的恨我很喜欢。”
  自那以后,他一直跟在长泽身边。
  长泽教授他玄术,慢慢地,长泽把自己宏图伟业告诉他。
  长泽就是他的偶像,他的天,只要是长泽要做的事情他认为都是对的。
  这些年长泽在世界各地寻找恶灵,一方面长泽修炼的功夫需要恶灵的煞气,另一方面是要给苍天九翼龙,助它冲破结界。
  他跟了长泽那么多年,发现长泽有一个习惯,每年他会消失一个月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你跟长泽去过神界吗?”
  “没有,邪帝每次都是一个人去,把恶灵带去给苍天九翼龙。”
  叶汐眉心微蹙,“还有两个凶兽负责什么工作?”
  韩勇目光呆滞道,“他们帮邪帝找紫魔晶,好多好多魔晶,我……不知道要做什么,谁都不知道,只有邪帝知道。”
  魔晶!
  听到这,时熠神色一怔,只有魔族皇族血统的魔才有紫色的魔晶,长泽找紫魔晶做什么?
  “你们组织有多少人,分布在哪里?有什么计划。”
  韩勇顿了顿,“我知道的有两千人,基本都在华国,主要是炼制恶灵,把心里黑暗的人折磨致死,把灵魂收集起来,每个月都要上交,
  计划……除了刚才说的其他的我不知道了。”
  “你们在安全局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没有了。”
  说完,他大叫一声,“啊……我的头……好痛。”
  大家目光看向时熠,只见他大手一挥,韩勇停止叫喊,也晕死过去了。
  叶汐不解地问,“时熠,这是怎么回事?”
  “我小看长泽了,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能控制韩勇,他的身体里应该是被长泽放了某些东西,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走吧。”
  大家退出牢房。
  叶汐拿着盒子去之前关于狍鸮的牢房,打开盒子。
  “哈哈哈……,老子终于自由……了。”这里怎么那么熟悉,他好像刚才住这里呢?
  “嗨!傻狍子,又见面了。”叶汐扬起好看的笑容,和他招手打招呼。
  看到她的脸,狍鸮大怒,“怎么会是你,长泽的人明明把我救走了,为什么我还在这里?”他想冲过来被一道无形的结界拦住。
  “救你的人是安全局的人呢,怎么办?你这辈子都要在这里过了呢,我就不陪你了,拜拜……。”说完转身就走。
  “帝屋,你回来,你放我出去……帝屋……。”
  时熠在想刚才韩勇的话,长泽为什么要魔晶?提升修为?
  他没有过用魔晶提升修为的功法,或许要找师兄了。
  “时熠,你在想什么呢?”
  叫了好几声没反应。
  见到她来,时熠神色缓和,牵起她的手轻声道,“我在想刚才韩勇的话,有些事情我想不通。”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他摇摇头,“不着急,我找师兄问问,你别担心,我们回去吧。”
  ……
  太平洋小岛上。
  大殿上一片狼藉。
  不难看出了这里刚才被怒火燃烧过。
  独角蛟嘲讽道,“我说了那个废物没用,你还说他安全局有人,人家都背叛你们了,还傻傻送人头。”
  长泽轻拂长袍,神色阴鸷,双瞳幽暗如深潭,冷得可怕。
  好啊,居然折损他最忠心的部下,帝屋,你们有点本事。
  那你们就要承受我的怒火,这次我亲自去会会你们。
  “独角蛟,你不是想去救你兄弟吗?我亲自去救狍鸮,你可满意。”
  独角蛟美艳的脸上露出瘆人的笑意,“好啊。”
  ……
  晚上。
  时熠把清风子从小黑屋放出来。
  时熠:师兄,我找你有事。
  地下摇滚头子:……你是谁啊。
  时熠扶额,要不是真有事,真不想理这个幼稚的男子。
  时熠:师兄可曾听过魔晶。
  地下摇滚头子:魔族皇族才有的魔晶?
  时熠:对,长泽在收集魔晶,师兄可知有何用。
  过了很久。
  地下摇滚头子:……不知道。
  不知道你那么久才回!
  地下摇滚头子:不过,师父应该知道,他留下的手札里也许有记载,我过两天回去,到时候再商量吧。
  时熠:好。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嗤~!幼稚。”
  看着红色的点,他把手机关了。
  ……
  翌日。
  叶汐接到白妍电话,让她去一趟南家。
  等她赶到的时候,南家一家子人都在,就连南家老爷子、老太太都在。
  而害白妍姐的凶手方琳和常依依一脸委屈地哭诉。
  “爷爷、奶奶你们可要为我做主,我们没有做过害人的事,白妍妹妹的失踪和我们没有关系,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你们一定要帮我呀……”
  果然是影后,常依依哭起来梨花带雨,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看着,一定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南家能叫她来,肯定是有十足的证据才会把事情摆在明面上。
  南敬元讥笑道,“怎么,你不想知道你爸爸怎么死的,或者说那个根本不是你爸爸。”
  常依依和方琳,突然顿住,哑然失色,强撑着身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爸爸是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