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路渐深没等听到后面的故事,心有些痒痒,思索着等下要把说书人绑来才行。
  “不许乱来。”温杳出声提醒。
  他从身侧搂住她,嘴唇在她右脸上一点点亲着,“我只是想知道后面怎么了。”
  他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因为男主人公跟他的想法基本一致,他产生了共鸣。
  真的很想把温杳关在屋里,哪里都不许去。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就在路渐深想着如何跟她表述时,对面坐下一个男子,很是娇弱,说完还咳了两声。
  路渐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出口讽刺,“没人跟你说过不要打扰正在亲密着的夫妻吗?”
  对面打扰他们之人正是之前在桥上,求着温杳救他的男子。
  谢司珩诧异的看着温杳,“真的是这样吗?”
  他问的时候,眼里仿佛有着泪光,好像路渐深才是那个不该在这里的人。
  “不是。”温杳淡定的喝了杯茶。
  谢司珩露出笑容,介绍了一下自己,还一直感谢着上次她救了他。
  路渐深握紧了她的手,有怒不敢发。
  “咳咳……”谢司珩虚弱的咳嗽两声,“真的很抱歉,我身子骨很弱,根本没人愿意跟我交往,但我很喜欢你,所以想跟你交朋友。”
  温杳面带微笑,实则注意力一直在桌子底下。
  这人真是大胆,这桌子底下空空如也,毫无遮挡物,竟敢如此嚣张。
  这套路也太像那谁了吧。
  谢司珩见她没有制止,内心喜悦无比,看了眼毫不自知还在瞪着他的路渐深,眼里闪过嘲讽之意。
  “走了吗?”路渐深小声问道。
  谢司珩又给她倒了杯茶,“可以再陪我坐会聊聊吗?”
  温杳踢开他的脚,站起身子,路渐深立马往桌上放下银子,带着她离开茶楼。
  他很不高兴,一路上沉默不语,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回到客栈后,他关上门直接把她抵到门上,温杳本以为他会亲自己。
  他却埋在她的颈窝哭了出来。
  “哭什么?”
  此话一次,他哭得更伤心了。
  “你不要看他们,真的很讨厌。”
  “你不知道你长得漂亮吗?”
  “他们老是在你身边想吸引你的注意,我真的很难受。”
  “好讨厌,为什么他们不能自觉点。”
  非要他把年轻男子全都杀了才行吗?
  他们怎么这么贱啊?
  他真的很难过,不停说着那些男的不对之类的,让她不要理他们。
  蓦然,他抬起头双眼朦胧的看着她,“现在可以破例亲你一下吗?”
  她许久未回答,他也不敢亲,抹去她脖子的泪水,自己却怎么也止不住哭意。
  不同于在那种事情的哭,他现在是在害怕她再次丢下自己,转头跟别的男人走了。
  有过一次后,他显得小心翼翼的。
  “跟我说说,你现在在想些什么?”
  “想亲你。”
  “还有呢?”
  他抿了抿唇,勾住她的手安心下来,“刚刚说书的那个故事,我也很想去尝试。”
  “想把你锁起来,关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这样你就是属于我的了。”
  边说着,怕她冷,把刚刚脱下的披风又重新给她套上,让她脖子不受凉。
  她浅浅一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怕你不喜欢,因为故事的女主人公就是被关着还想着逃,怕你也逃走了。”
  “你也可能会生气,然后不理我,因为我把你关着,你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一定很不好受,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他把各种不能这样做的理由说了出来,温杳却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很想这么干。
  “很乖,很聪明。”她摸了摸他头,笑意更深。
  路渐深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蹭了蹭她脸颊,“我很乖的,别抛下我。”
  他真的很听话,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会记住,像今天她刚说早中晚才能亲,他就不敢再碰,就算哭着想找安慰,她没答应也不敢动。
  她像是摸小狗一样揉着他的头发,玩着他扎起来的小啾啾。
  就当是在摸远徵弟弟。
  系统:【好啊你,我要跟他说,没想到你居然把他当替身】
  路渐深好像知道她喜欢他扎起来的这一块,主动送到她手里让她玩。
  看着她,突然想到什么,“明日王员外家的小儿子娶妻,要不要去看看?”
  “他的另一个儿子不是刚死吗,这么快就办喜事?”
  “那门亲事原本就定下的,就算谁死了也改不了结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温杳点了点头,“那就去看看吧。”
  路渐深便从包裹里拿出一张帖子,“这是那没用的东西给我的,让我到时候去看看,也算有点用。”
  温杳却缩进了被窝里,舒服的搓着自己的手,“你快进来。”
  他差点以为她有别的意思。
  放下帖子,他也进了被窝抱住她,“暖吗?”
  “你身上太暖了,简直就是一个暖炉,我好喜欢哦。”
  路渐深骄傲的摸着她的手帮她取暖,“喜欢就得多抱抱。”
  然后又加了一句:“也得多亲亲。”
  她就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只有这个。
  “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很嚣张呢,怎么现在张嘴闭嘴都是这些了?”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喜欢什么就得说出来,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见她打了个哈欠,他声音轻了些,低声哄着她入睡。
  冷天容易困,温杳不再说什么,在他温柔的攻势下,倒头睡了过去。
  -
  次日,王员外府邸挂上了红绸,红灯笼,一看就是家里头有喜事。
  根本一点看不出来死过人。
  下人抬着轿子把新娘送进府里,街道上的人津津有味看着。
  “原本其实是大儿子娶的,没想到死了让二儿子捡了便宜。”
  “谁说不是呢。”
  温杳跟路渐深走到门口,把帖子给侍卫看了眼才能进去。
  府里头人多,都是新娘新郎的亲朋好友,还有他们带的朋友,准备来混吃混喝看热闹。
  温杳随口一问,“新郎长什么样啊?”
  话问出口,引来了男人的不满,“是我不够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