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跟着纽特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只精美的盒子。
  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了窗边。
  即使已经满头白发却依然保持着姣好的身材,美丽的脸庞被岁月侵蚀但无法磨灭去她身上的风韵。
  岁月从不败美人。
  “奎妮,真的是你!刚刚纽特跟我说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你!”
  江漓兴奋得心怦怦跳,连忙上前一步。
  奎妮微笑着对着她张开了双臂,江漓大步上前迎上了奎妮的拥抱。
  “我听纽特说,你们要举行一个舞会,我想我的小姑娘一定要穿上最漂亮的礼裙。”
  奎妮走到了办公桌边,手指轻轻一挑盒子上的搭扣,盖子便自行弹开了。
  她手中的魔杖轻轻一挥,一条冰蓝色的长裙从盒子中缓缓升起。
  该怎么形容那条裙子,这简直是江漓这一生见过最漂亮最亮眼的裙子了。
  “快换上试试,我的甜心。”
  说罢,奎妮搭住纽特的肩膀将他推出办公室:“女孩子换衣服,男士就请回避啦。”
  在奎妮将纽特驱逐出去锁上门后,江漓在奎妮的帮助下换上了这条裙子。
  “哇哦,梅林啊,我的甜心,你简直不知道你有多么的诱人!”
  奎妮看着换下巫师袍穿上长裙的江漓,捂住嘴巴露出惊喜的表情。
  “没有任何人比你更适合这条裙子了,纽特你觉得呢?”
  奎妮打开办公室的门,将门外等候的纽特捞了进来。
  冰蓝色的长裙贴身修饰出少女姣好的身段,背部镂空的设计将她莹白的后背和漂亮的蝴蝶骨展露无遗,渐变深蓝的裙摆细闪着璨目的光芒,仿若装点着一整个星河。
  柔顺的黑色长发适意的搭在胸前,一双充满期待的黑色双眸流光溢彩,细碎的阳光穿过窗外的树叶透进窗户洒在少女的身上,仿佛一位神明降临世间。
  纽特看着她有一瞬间的恍神,眼神中闪过惊喜,还有一些难以捉摸的遗憾。
  “很漂亮,漓,它与你简直就是绝配!”纽特走过去轻抚着她头顶蓬松柔软的头发。
  得到他肯定的赞美,江漓噔噔噔的跑到了办公室的全身镜前,打量着镜中的那个美丽的少女,还美美的转了一个圈。
  “我真好看!”
  “这是奎妮特地为你做的礼裙,为了它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纽特说道。
  三年前!在她还没有与奎妮相认的时候,她就在为自己准备这条裙子了。
  “宝贝儿,那个时候雅各布都会陪着一点一点的将这条裙子做出来,他总说,我们的小姑娘穿上它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子。”
  奎妮看着江漓微笑着,伸出右手轻轻拭去自己眼角的湿润。
  江漓知道她又想起了雅各布,上前轻轻抱住她,给她安慰。
  “我也很想他。”
  奎妮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声音软得不像话:“他会很高兴的。”
  “对了,舞会,奎妮,我压根不会跳舞,让我跳舞,怕是像鸭子学走路。”江漓从奎妮的怀里抬头看向她的脸。
  说完又求助似的看向纽特,在魔法史的记载里,她曾看到过纽特在霍格沃兹的时候,也举办过三强争霸赛,那么说明他也参加过这样的舞会。
  或许,那个时候他的舞伴是莉塔。
  “别看我,我的情况可能比你还糟糕,我跳舞就像满地乱窜着找金币的嗅嗅。”纽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回避开江漓充满期待的目光。
  “那,莉塔怎么受得了你啊。”江漓轻笑出声。
  “怎么会,她的舞伴是忒休斯,跳舞对忒休斯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纽特摊了摊手。
  大家已经能风轻云淡的谈论起已经消逝在时间洪流里的故人,刻在心上的伤疤一点点被时间风化抚平。
  “那你的舞伴是谁?”江漓疑惑的看向他。
  “噢,我没有舞伴,舞会的时候我偷偷坐在摆满食物的桌子边上,会有厨房工作的小精灵偷偷塞给我一些美味的甜点。你知道的,赫奇帕奇的宿舍就靠近厨房,我和他们还算比较熟悉。”纽特耸了耸肩。
  “别怕,甜心,我会教你。”奎妮亲昵的抱住她的后背,然后目光投向纽特,“不过需要斯卡曼德先生给我们提供一个练习的场地。”
  “没问题,我有个好去处!”纽特眨了眨眼回答道。
  ……
  “就是这里,只要你需要一个可以使用的地方,它就会出现。”
  纽特带着换回巫师袍的江漓和奎妮来到一扇古旧的石门前。
  “这是什么地方?”江漓好奇的看着这扇大门,她从没在霍格沃兹见过这样的地方。
  “有求必应屋,随机出现在霍格沃兹的任何地点。”
  纽特带着她们走进了这间有求必应屋,里面是一个舞室的模样。
  “这简直太棒了。”江漓兴奋的看着这间空旷的大房间。
  “我们开始吧。”奎妮的执行力很强,当下就决定要开始教江漓跳舞了。
  纽特不知道从哪搬来了一张木椅坐在了一边看着她们练习舞蹈。
  “噢,亲爱的,左脚左脚!”
  “亲爱的,你要看着我,别看纽特那个老头子,他没我好看。”
  “噢,斯卡曼德教授!请你不要在这里吃坚果,你影响到了我的学生!”
  “亲爱的,用手勾住我的腰,不是让你抠住我的衣服!”
  “亲爱的,不不不,别踩我的脚!”
  看着手忙脚乱的两个姑娘,坐在一旁吃零嘴的纽特没忍住笑得将嘴里的坚果喷了出来。
  暗绿的槲寄生悄悄的将长长的藤蔓落在了他褐色的发梢,纽特伸手将它轻轻的拨开,槲寄生下没有女孩,也没有需要亲吻的恋人。
  他轻轻笑了一声,目光投向了房间中央有些笨手笨脚的女孩,难得见她有不擅长的地方。
  透过那长长的时光洪流,他似乎看见一个稀松平常的下午,阳光正好,洒在纽约的码头,就像他所经历的每一个寻常的午后。
  一个女孩拦住了他的去路。
  “嘿,打扰一下,先生,我可以跟您打听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