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吹动江漓的发丝,吹走了少女藏匿的泪光。
  “可是,你还得上学,我总不能带着你去环球旅行保护那些生物,你的学业要怎么办?”纽特揉了揉江漓的发顶。
  因为江漓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现在也没有霍格沃兹的学籍,所以她拜托了阿不思,让他以参与对抗格林德沃可以不去上课的名义,来糊弄纽特,因为马上就要开学了。
  她刚想反驳纽特她得到邓布利多教授特批可以不用上学,上方传来了“笃笃笃”的啄击声,像是有什么飞禽在啄着皮箱。
  “这是什么声音?”江漓有些警惕的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呃,估计又是忒休斯的那只猫头鹰,它每次来都对我的皮箱是一种折磨。”纽特有些无奈的说道。
  纽特的脑袋刚探出箱子,一只褐色的猫头鹰对着他的脑袋重重的啄了三下,然后跳到了一边。
  跟在纽特后面出来的江漓,一出来就看见头发乱糟糟的纽特,和他身边那只凶神恶煞的猫头鹰。
  那只猫头鹰通身灰褐色的羽毛,正嚣张的站在纽特身旁的桌子上,一脸凶样。
  “你哥哥的猫头鹰,真的很有个性。”江漓往后挪了几步,她可不想被这只凶不拉几的猫头鹰对着脑袋来几下。
  纽特解下了绑在猫头鹰脚上的信,将它放在桌子上展平,然后阅读了起来。
  “忒休斯说,他没法帮我取消限制出境令,我得自己去魔法部听证会申请,他们说我破坏了大半个纽约,不能再让我出去搞破坏了。”纽特皱着眉头说完了信中的大概意思。
  “那你自己怎么想的?”江漓问他。
  纽特摇了摇头,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桌脚边上的垃圾桶里:“看来我得自己再去一趟魔法部了,不然我没法写完我的书。”
  他并没有给忒休斯写回信,拎着那只猫头鹰把它放到了窗台外面,让它自己飞走。
  其实他们都明白短暂的平静过后就是狂风暴雨了。
  “我现在就过去申请,你在这儿待着,我很快就会回来。”纽特拍了拍江漓的肩膀,然后走进了壁炉中。
  纽特走后不久,皮箱从里面打开,克莱登斯的脑袋从箱子口探了出来。
  “噢,克莱登斯!感谢梅林,你终于恢复好了。”江漓连忙把他从箱子里扶了出来。
  “谢谢你,漓。”刚恢复成原样的克莱登斯有些虚弱,站在那里有些摇摇晃晃。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找什么:“斯卡曼德先生不在吗?我想跟他道谢。”
  “很遗憾,克莱登斯,纽特他因为限制出境令去魔法部申请取消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的。”江漓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克莱登斯走到了窗子边上,好奇的看向窗外。
  江漓走到了他的身边:“霍格沃兹,我们现在已经在霍格沃兹了,你还记得吧,我之前说要带你来的魔法学校。”
  克莱登斯点点头,他看起来很高兴:“我记得,你说我是一个巫师,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对了,如果你的父亲和你的伯父知道你变成原来的样子了,一定会很高兴!你应该是见过他们的,你还是一小只默默然的时候。”江漓激动的向他说道,不知道阿不思和阿不福思看见克莱登斯会有多么的高兴。
  “父亲......”克莱登斯用手轻轻捂在心口,喃喃自语着,“他说他很想念我,他说我的母亲是个温暖善良的女人,不是巴瑞波恩口中邪恶肮脏的女人。”
  江漓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是的,克莱登斯,他们都很爱你,我这就带你去找你的父亲,他一定会高兴的把他的酒吧给点着。”
  克莱登斯低下了头,他笑着流下了眼泪,他有父亲了,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人深爱着他,他从来都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他任由江漓拉着他向外走去,他看见霍格沃兹巨大的城堡,宽阔的草场还有茂密的森林,眼神里是惊喜和向往。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先前还欢喜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他小声开口问道:“漓,我之前听到了,斯卡曼德先生说过,我的寿命很短,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他停了下来,蹲在了草地上,用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进自己的手臂中,声音闷闷的:“我死了,爸爸是不是会很难过,我本来很想责怪他什么要弄丢我和妈妈,但是他说他很想我,他很想我......”
  听着他哀伤的话,江漓停住了脚步,她紧紧握着克莱登斯的手,试图去温暖他:“抱歉,克莱登斯,默然者的生命都很短,不过你不要担心,纽特和阿不思正在寻找办法让你和默默然分离开来,让你成为一个正常的巫师,而且现在纽特已经做出可以延长寿命的魔药了,你可以活很久的,克莱登斯。”
  她清楚的知道克莱登斯有多么的孤独,有多么渴望得到亲情,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父亲,他不想这样的温暖转瞬而逝。
  克莱登斯从臂弯中抬起头看向她,他的眼睛湿漉漉的,轻声说道:“我真的还能和父亲一起很久吗?我可以像你们一样成为一个正常的巫师吗?”
  “当然可以,你要相信纽特和你的伯父。”江漓伸手将他从草地上扶起。
  克莱登斯乖巧的被她拉着走向霍格沃兹的城堡,江漓打算去阿不思的办公室使用壁炉里的飞路网去猪头酒吧。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学生们还没有开学,所以学校里还是静悄悄的。
  他们穿过一条小道的时候,一阵剧烈的强风刮过,将道路两边的香樟树吹得哗哗作响,大片的树叶在风中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江漓感到了一阵强烈的不安,她抓紧了克莱登斯的手。
  事实也证明了她的预感没有错。
  “很高兴见到你,江小姐。”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她看起来华贵而又美丽,极具攻击性,让江漓想起一个成语,蛇蝎美人。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维达·罗齐尔,格林德沃先生让我来请您和这位邓布利多先生前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