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年的假期江澜依然得忙工作,江漓还是打算先回一趟家里再去韦斯莱家,只是因为今年邓布利多又提醒她要留意家里的邮件。
  她每天都会去检查邮箱,但是每天都是空空的,她在家里摆烂躺了大半个月,除了看电视,就是给哈利,罗恩还有赫敏写信,再或者就是和德拉科用镜子通话。
  “我一会又要去格林格拉斯家参加聚会,你能想象吗,放假到现在我已经参加了十几次聚会了!”德拉科在镜子的另一头和江漓夸张的吐槽着,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是特别讨厌聚会。
  江漓因为一只手拿着镜子,只能费力的单手将辣条撕开:“那你真是辛苦了,不过纯血家族不是有二十八个吗,你接下来还有一半没去呢。”
  “对了,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那个叫阿斯托利亚的女孩,她的头发是银色的,很漂亮,我见过几次潘西和布雷斯摸她的头发。”
  “嗯?”江漓不太明白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有点像尬聊。
  “所以说,我觉得你的头发也很漂亮,下次见面我可以摸一摸吗?”德拉科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不行!”江漓叼着辣条,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被摸头会长不高。”
  德拉科:?
  “或者作为交换,你也可以摸我的头。”德拉科的脸已经红得跟龙虾一样。
  他去聚会时看见过纯血家族的情侣互相抚摸过对方的头发,看起来甜蜜极了。
  “大可不必,你的头发上全是发胶,会摸我一手油的。”江漓拿纸擦了擦手上的辣油。
  德拉科: ......
  日子一天天平静无波的过去,在八月的第一天,蝉鸣最喧嚣的日子里,江漓终于在邮箱里等到一份寄给自己的快递。
  用来包裹的牛皮纸上写着寄件人的地址“科瓦尔斯基面包坊”,却没有寄件人的姓名。
  江漓疑惑的看着这个包裹,她完全不认识这个面包坊,她连这个面包坊在哪里都不知道,难道邓布利多提醒她注意接收的包裹就是这个?他只是想请她吃面包?
  边上的管家看出了她的疑惑,跟她说道:“小姐,其实从你出生起,每年的八月一号都能收到来自这个面包坊的包裹,除了去年,去年收到这个包裹的时候是九月了,因为是境外的包裹,先生的身份又特殊,这些包裹都直接放在邮箱里拒收了,先生也让不用跟您讲。”
  江漓皱了皱眉看向手中四四方方的包裹,竟然从她出生就有了,不过邓布利多应该不会害她。
  她抱着包裹回到了房间,拆开了外面的牛皮纸,里面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小皮箱。
  她打开箱子的开关,麦芽烘焙的香气从箱子里漫溢了出来,所以,真的只是面包。
  箱子里摆放着大概十几只不同形状的面包,江漓认得那些形状,有嗅嗅,有鸟蛇,都是魔法世界的神奇动物,做的都十分的精致,栩栩如生,看得出制作者的用心。
  箱子里被施了能够使食物保鲜的魔法,江漓拿了一只嗅嗅形状的面包,轻轻咬了一口,口腔中是四溢的奶香味,松软香滑的口感使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面包。
  她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小皮箱,从她出生就开始寄过来了吗,到底是谁呢,会是邓布利多吗?
  她将皮箱关上收进了乾坤袋里,打开电脑不抱希望的搜索了一下这个科瓦尔斯基烘焙坊,毕竟魔法世界的店铺,麻瓜的电脑可搜不出来。
  这是一家位于纽约有着五十多年历史的老店了,因为烘焙品的造型独特,味道是别的店没有的细密绵软,所以生意一直十分的火爆。
  江漓看着电脑网页上显示出来的资料愣怔了一下,能搜的出来,说明这是一家开在麻瓜世界的店铺,这家店的主人是谁,和邓布利多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不过既然知道了地址,她决定亲自去一趟纽约的这家烘焙坊,拜访一下这个每年都给她寄来面包的神秘店主。
  她立刻让管家帮她订了去纽约的机票,她现在就要去那里。
  飞机在纽约机场落地的时候,她感觉到胸前挂着的怀表微微发暖,她疑惑不解的将怀表放在手心里,注入法力试图催动,但是失败了。
  她没再管怀表,这玩意老是不灵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漓这是第一次来纽约,所以没有办法用瞬移术,只能老老实实的去坐公共交通到那家烘焙坊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个热闹的街区,两边都是漂亮的哥特式建筑,每家店的门口都摆放着娇艳的鲜花,在夏日清朗澄澈的蓝色天幕下,像一幅生动艳丽的画卷。
  逛街的人很多,或是两两为伴,或是三五成群,他们进了不同的店铺,或者从不同的店铺出来,相同的是他们的脸上都挂着雀跃的笑容,这真是个让人感到快乐的地方。
  江漓很远就看见了那家烘焙坊,浅蓝色的门牌上用漂亮的艺术字体写着“科瓦尔斯基烘焙坊”,整个店的外墙被刷成了漂亮的蓝色,看起来格外的惹眼。
  她看着那家店,就光光是看着,就觉得温暖和开心,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她慢慢的走到了烘焙坊的正门口,抬起头再次看向那块“科瓦尔斯基烘焙坊”的招牌,不知为什么眼眶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站在烘焙坊的外面,通过窗户玻璃向里看去,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神奇动物形状的面包和蛋糕。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坐在靠窗的咖啡桌旁,她优雅的品尝着手中的咖啡,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是她的眼中一片澄澈,没有老年人的昏聩,即使皱纹已经爬满了她的脸,江漓知道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江漓光是看着她,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驱赶不了这种莫名的情绪,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老妇人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侧过头对着她微笑,江漓看着她那双含笑的双眸,感觉眼睛酸涩得厉害,脸颊有温柔的液体滑过。
  她伸手抹了一下,是自己的眼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甚至没有办法让眼泪停下来。
  胸口怀表越来越热,甚至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