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忱轻笑一下,摇头道:“您这个是最轻的癌症,这都需要一直用药的话,那我们能治癌这个话,就是个笑话了。”
  说到这里王忱笑了一下:“其实说换方子,也只是取消一味药,大柴胡汤这个方子不会变。
  一直等到你没有柴胡症,病情退回太阳症的时候才会真正改变处方,不过那时候也就是一剂药的事。”
  老妇人微微睁大眼睛:“我这个病如此简单吗?”
  王忱轻笑道:“很多病在中医看来是很简单的事情。
  比如很多癌症,如果得到这个病,第一诊的大夫就是我。
  那会好的非常快,像您这个大肠癌就是属于阳明或少阳的病。
  又或者胰脏癌,淋巴癌这中少阳的病。
  在六经之中属于阳证的病,都会比较好治,很难会出现人会死在上面。
  这少阳的问题,用小柴胡就好,就算大夫实力不济,开的药不那么对症。
  但只有他是个合格的中医师,会开出小柴胡汤。
  病人就不可能死在这种病上面。
  而您这种大肠癌,更好治他兼有阳明症,还没有完全到少阳去。
  所以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阳明证的承气汤证。
  要么是阳明兼少阳的大柴胡汤证。
  就像您这个,大柴胡汤吃上几个月。
  排泄情况和正常人一样,肿也一直消,从有痛到没有痛。
  需要换处方的时候,癌症已经全好了。
  这难道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听完王忱的解释,老妇人轻轻摇头,含笑道:“听你这么说,确实很简单,但有句古话叫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关键在这个会字。
  你是中医大成的医者,当然觉得不难。
  我看这黄帝内经,字都认识,到连在一起,十句里有九句我都读不懂。
  因为我这病,我还特意查看了大柴胡汤这个方剂。
  我是没能理解到,它哪里有治大肠癌的效用。
  不说我,就是外面执业的中医师,又有几人知道这个呢?
  但我是亲身经历,它确实有效果。”
  王忱显然不同意老妇人的看法:“中医确实没有人教的情况,会比较难。
  但那只是因为你没有实践的机会,在没有一个会的老师在身后看着时。
  普通人对于用药,都会有一种恐惧心理。
  担心自己用的方子会出问题,把人吃坏。
  但现在别的不说,就说十年后,起码我的学生都不会觉得这种病会是个麻烦事。”
  说到这王忱笑了起来:“等您的身体被治好,说不定您都不会再觉得这个病是个难题对吗?”
  听到王忱的话,老妇人也笑了一下。
  王忱解释的已经很清楚,如果自己再说什么很难的话,就对王忱的医术有些不尊重。
  所以老妇人换了个话题问道:“听说王大夫最近一直在忙名医巷的事情。”
  “嗯,我最近确实一直在忙这个事。”
  “王大夫,不知道你们有想好用什么方法让普通人信任中医吗?
  要知道这里西化可是极其严重的。
  就算是在新闻上进行了宣传,也不一定会有多少人愿意来试试看中医的。”
  王忱看着老妇人,他不清楚老妇人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而老妇人见王忱盯着自己,笑道:“不知道王大夫想没想过请一个代言人来进行宣传?”
  听到这话,王忱微微愣神,随即无奈的摇头道:“这个事情我们没有想过,毕竟中医大夫不是商品。”
  听到王忱的回答,老妇人直接摇头。
  “我说的代言人和你说的代言人不一样。
  并不是请明星来做这个代言人。”
  这话让王忱反应过来,当即开口道:“您说的我明白了。
  这个我倒是请了沈家父子帮我打个广告。”
  听到王忱说沈家父子,老妇人轻轻点头:“确实可以,他们也是你治好的。
  但只是他们不一定能尽全功。
  不知道王大夫觉得我来做这个代言人如何?”
  “嗯?您是说?”王忱瞪大了眼睛,这他们真的想都没想过。
  老妇人接着说道:“我自认为形象还行。
  而且我正在被中医治疗,加上我是特首的母亲,在港岛的知名度也还行。
  普通市民如果在知道特首的母亲,也在用中医疗法,你说他会不会信的更多一些?”
  这还用想吗?是个人在听到省委书记的母亲在用中医治疗。
  而且这个大夫还准备义诊,谁听到了不打算去让他看看?
  这已经和自己生没生病关系不大了。
  “这合适吗?”
  “放心吧,没那么多的忌讳。”
  王忱听到老妇人的回答,便秉着债多不愁的想法说道:“那就谢谢您了。”
  老妇人含笑点头,当两个人在都觉得欠了对方的时候,说起事情来就很痛快。
  事情说完,王忱也就选择了告辞。
  回去和秦音她们汇合之后,王忱便把老妇人要给中医代言的事说给几人听。
  秦音和郑开心刚听完,便眼前一亮。
  郑开心更是大喊一声:“这事儿稳了。”
  随即几人安排起义诊的各个事项,几人和之前想不到办法时完全不同。
  这会一个个都充满了干劲。
  在王忱满身干劲的时候,欧阳重坤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欧阳脸上写满了震惊二字,不停的低下头又抬起头。
  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对办公桌对面的徐璐问道:“这是要闹哪样?”
  和欧阳不一样,徐璐脸上则写满了羞愧二字。
  在纠结一阵后,对欧阳认真的说道:“老师,我很感谢您对我这些年的培养。”
  徐璐刚说完这句话,欧阳便抬手打断她。
  “别,你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声情并茂的哭诉你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原本就是酝酿好久的勇气被欧阳打断,还听到欧阳这明显反话的诛心之言。
  徐璐感觉一阵燥渴,不停用舌头湿润着自己的嘴唇。
  半天才憋出一句:“老师,我的心变了。”
  欧阳坐在椅子上明显前倾的身体都后仰了一下:“你这话说的我们有什么似的。”
  徐璐急切道:“不是,老师,我的意思是现在对所学持怀疑的态度。
  我想您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
  欧阳重坤沉默下来,半晌之后,才叹息一声开口道:“你怎么确认中医就不会被你所怀疑?
  到时候你又怎么办?
  世界上哪有能包治百病的医学?”
  “起码我现在看到的是中医比现代医学治愈的病症要多,疗效要好。”
  “这意思是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