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可是羊城中医药大学,我们的实力可是在前五的,对一个可能进不了前十的学校,无需这么重视吧?
  京城中医药大学和金陵中医药大学这些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也没见您对他们如此重视。”邱童不解的说道。
  这会儿的景蓝和刚才与王忱挑事儿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的弟子、学生们和他交流的很自然,而且并不太注意说话的方式。
  就是顶撞他,他也没有丝毫在意,反而耐心解释:
  “这一次反而不用太重视他们,他们派遣的也都是我南派的学生,实力就和我们所了解的差不多。
  有几所平时我们不太在意的学校,才值得我们注意和重视。”
  “嗯?景老师,您的意思是,这些人里有北派的?”
  景蓝看了看几个学生,给他们一个白眼:“王忱就是北派伤寒派的人,他的学生不就是北派的?
  北派传承可不是和你说说的,只要是有个不差的师父,认真教了。
  那就算你不是理解的很透彻,但只要几本经典背熟了,就能治不少病了。
  只是被打压了,现在的学校,伤寒的东西都是挑了一部分出来让你们学。
  不然温病派还真没有和其抗衡的资本,我现在也是因为针灸一道出类拔萃,才能有如此成就。
  若单论方剂,有一说一,还得伤寒,所以我也兼修伤寒不是?”
  “那景老师,还有那几所学校有北派弟子?”
  “奉天中医药大学,有一对双胞胎,丁泽浩、丁泽然,这俩是火神派丁家人。
  西京中医药大学,有一个叫纪源的,是千金派的弟子。
  天府中医药大学,慕宏,寒凉派弟子。
  天府医学院,陈留。
  晋城中医药大学,柏天宇。
  这些是伤寒派弟子。”
  “好家伙,北派这是都来了?”邱童听后,直接开口道。
  景蓝一耸肩:“差不多,所以不要掉以轻心。”
  而回到王忱这边:“正常来说,他们是不应该对我们报有警惕。
  但若是他们调查了我们的情况,做这样的事,就不足为奇了。”
  王忱的话,让众人也都反应过来,他们的水平,可不是学校排名展示出来的那样。
  “放宽心,只要拿出你们的平时所学就好,输赢不必太放在心上。
  这应该是你们第一次,不在各自学习的老师照看下,自己独立诊治病人。
  也算是对你们自身所学的一个考核了。”
  虽然王忱是这么说的,但众人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放松的状态。
  感觉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就等在比赛的时候,释放出来。
  原本王忱还想着让几人吃了饭,就出去逛一逛,正好他也没有逛过京城。
  同时还能让几人放松一下心态,就像高考的时候一样,你越是紧张,那你越是会考不好。
  只是几人都拒绝了,王忱放松的提议,说是要回去看书,于是吃完饭就各自房间了。
  两个女孩的房间里,蔡忆然倒是回了房间就拿出了一本书来看。
  而韩舒回房间就在床上坐下了,掏出手机,不停的按着。
  蔡忆然见了,便问道:“韩舒,你不看书,不担心我们会输?
  我们要是输了,王老师可是要公开承认自己不如那个景教授的。”
  韩舒头都没抬,直接回道:“我在和师母做汇报,汇报完了,就看书。”
  而韩舒的手机上这会儿的当前联系人,备注的正是师母两个字。
  “师母,你说的那个叫景蓝的家伙,真的来找先生的麻烦了。
  先生有些大意了,没有闪。
  现在被对方逼着打赌,看积分排名,要是我们输了,先生就要公开承认自己不如他。”
  韩舒的信息发出不到三秒,秦音的回信就来了。
  “是比最后学校的总分排名吧?”
  “嗯,比总分。”
  “那还好,他们参赛学生的实力我清楚,除了一个叫邱童的是景蓝的亲传弟子外。
  其他的都是实习才跟着景蓝的。
  所以不用太过担心,实在担心就去找你先生,让他给你们讲一些马上就能用的。”
  “师母,你怎么知道这个叫景蓝的会找先生麻烦的?”
  “他可能喜欢我吧。”
  看到秦音回过来的信息,韩舒瞬间就想通了。
  您可以自信点,就是喜欢您,不然他闲的没事干,找先生麻烦呀?
  “我明白了。”随即结束和秦音的聊天。
  韩舒就在他们六个参赛学生的小群里发了信息。
  “各位,这次比赛只能赢不能输。
  我们可以不在意,但让先生承认自己不如人,这就是打我们学校的脸了。
  更是打我们的脸。”
  杨玉洲:“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虽然我先生和王老师是对手,但先生也对王老师赞赏有加,怎么能让王老师承认他不如别人?
  那不是说我先生也不如他?”
  韩舒:“所以我是这样想的,下午先生和叶老师不是说,一人讲五俞、原络疗法,一人讲俞募、会郄疗法吗?
  因为后面人太多了,所以俞募和会郄没有讲。
  我们四个不听都可以,但庄玉洲和蔡忆然有这个需要。”
  杨玉洲:“对,我们的短板就是你们俩,我记得你俩的经穴部位图背的很好,正好可以用到。
  方剂拿不准就来针灸,反正没有说不能用针灸。”
  庄玉泽:“有道理。”
  看到手机信息,庄玉洲原本看着书很烦躁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同时信心也起来了。
  因为王忱和叶淼下午讲的,他现在记得特别清楚。
  蔡忆然的情况也差不多。
  所以几人一商量,他们便一致同意现在去找王忱。
  片刻后几人就一起来到王忱的房间外,敲响了王忱的房门。
  开门的是兴学义,看见几个人都来了,有点诧异:“这是怎么了?”
  “我们是来找王老师的。”冷云书直接开口道。
  王忱这会儿还在窗边坐着呢,自然也听到了声音。
  转过头,看见几人正歪着脑袋往房间里看,无奈的开口道:“进来吧。”
  等几人来到王忱身前站定后,王忱才开口问道:“找我什么事?”
  韩舒当即开口道:“先生,你把下午没讲完的俞募治疗法和会郄治疗法,给我们讲一下呗?
  我们也知道现在学可能不一定就能学会,倒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