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是要学医,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中医而已。”
  王忱想了想说道:“嗯,开个账号,讲讲中医常识,和一些怎么判断自己是否健康的视频倒是可以,直播就算了。”
  “恩,那行,你开好了和我说,我好给粉丝们说,对了,现在医馆也名声在外了,是不是弄个网站,公众号什么的?”
  “现在人已经很多了,再宣传我怕来的人更多,治不过来呀!”
  “不是说宣传用,而是把医馆的情况介绍放在上面,现在林大夫也能单独坐诊了吧。
  可以在上面写上,那位大夫治什么,这样可以做到给病人分流呀,反正好多的事情都可以做的,让你们能轻松点。”
  听到夏雪的话,王忱思考了片刻,确实现在是个信息时代,人家在网上看了就直接选好找那位大夫,这样大家都方便,只是自己可不会弄这些东西。
  “你说的有道理,医院的模式有些还是可以参考的,只是我们治病的方法不一样而已。
  弄这些出来也能方便病人,有个电子排号,也不用每天来了,领个纸条,我们收起来也麻烦。”
  “我帮你弄吧,现在医馆就你和林大夫,我看你俩也不是会弄这些的人。”
  “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我在外面找个人弄就行了。”王忱连忙摆手,不想太麻烦夏雪。
  “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你给我治个癌症,就收了我千来块钱,还抵不了去医院做一次检查,而且你还给了幅字,所以这些杂事,就让我帮你做了吧。”
  “那字又不值钱”
  “呵,我信你个鬼,粉丝们愿意出大几万来买,你说不值钱。”听到王忱又说不值钱,夏雪都快翻白眼了。
  “行了,我来做这个事吧,你自己找人的话,光是衔接信息,排版什么的就能烦死你了。”夏雪接着说道。
  “真不用,那什么马上就有实习生来了,让他们来做这个事情也可以。”
  “那你还是把字收回去吧,我实在受不起。”
  听到夏雪这话,王忱沉吟了一下:“那,就谢谢你了。”
  “行,就这么说好了。”夏雪一听王忱答应了,见彭洁又在很认真的学习,也就没有再打扰,自己离开了。
  王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了看今天的病历,听到两人讲完一遍后,又准备开始第二遍,便说道:
  “行了,先过一遍就可以了,主要是让你们思考我是怎么断诊开方的,一次讲太多遍,你思维就固定死了”。
  林帆听到王忱话,也就停下来了,而彭洁这会儿还沉思着林帆刚刚讲的东西。
  见到这种情况,林帆便看向王忱,王忱摇摇头再次说道:“行了,二狗还没遛,你俩去遛遛吧”。
  小河边,彭洁牵着二狗,林帆跟在旁边,两人就这么在二狗的带领下走着。
  林帆看了好几次彭洁,她都还在思索着,眉头紧锁的样子。
  “暂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明天早上起来,你会有新的发现。”林帆开口打破沉默的气氛。
  “我是不是特别笨?答案都摆在面前了,还是想不明白。”松开眉头的彭洁问道。
  “我也是王忱讲了三遍才有点眉目的,但现在你真要放一个差不多的病人在我面前,我还是一样没把握。”
  “那王忱怎么感觉信手拈来的样子。”
  “你我都不是天才,现在喝茶那位才是,而且这题超纲了,就像数学题,那玩意,你我能考140,那是你我只能考这么多,而王忱能考150,不是说他只能考150,是卷面只有150。”
  听到林帆的话,彭洁一时有些语塞:“唉,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年年能拿奖学金,标准的学霸,而王忱那次不是60分就谢天谢地了,怎么我就学渣了呢?”
  “你也不看看我们在学校学的啥,在这儿王忱用过几样?人体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药理学、西医的诊断学基础,那样他用过?”
  “他能考好,就奇了怪了,而且我现在也觉得那些东西对中医而言,没有用处,我在这里跟着王忱只用黄帝内经、伤寒、金匮,治好的病人数都数不过来。”
  林帆的话说完之后,便是一阵沉默,因为彭洁不知道怎么接话。
  隔了一阵,林帆突然开口道:“彭洁,要不你也辞职吧,到这里来,跟着王忱,我们一起学”。
  听了林帆的话,彭洁下意识的看着林帆。
  “这么看着我干嘛?你在医院现在也没什么人可以问了吧,问了人家也不一定和你说,在这儿不同,王忱答的比你问的还细。”
  彭洁还是没有说话,不过脑子里却在思考着林帆的话。
  “你准备就这么在医院,蹉跎一生?还记得我们考上大学时的理想吗?”
  “悬壶济世”。
  “那你确定你现在是在悬壶济世吗?我在医院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我没多给病人开张检查单,都有可能被主任说,还悬个屁的壶,济个屁的世。”
  “在这儿不一样,这几个月,虽然很忙,但我很开心,我在朝着我最初的理想,快速前进,我知道我有成就自己理想的那一天。”
  “在这里,没有检查,只有自己,虽然诊错了,被王忱骂的时候很尴尬,但那种经我之手,让病人一剂而愈的成就感和喜悦感,无与伦比。”
  “起码现在我认为,不出十年,我就能成就自己悬壶济世的理想了。”
  “真的,彭洁,你也一起来吧,等我们学成了,我们就回去像王忱一样,我们一起开家医馆,悬壶济世,造福乡里。”
  确定了,这娃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最后这句,彭洁便说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开医馆,你我只是同学,又没有其他关系”。
  “哦”,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林帆,被彭洁一句话,就给打焉儿了。
  “那什么...”平时在王忱这些人面前,嘴里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林帆已然胀的满脸通红,但那句在嘴边念叨了近十年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把旁边的彭洁都快给急死了,吐出一口气,脑子里念叨着,唉,行了,我认了,嘴里说道:“好,等我们学成之后,便回去一起开家医馆,悬壶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