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亲自为谁这样轻柔的擦脸,不过眼前的人是九儿,我倒是满心欢喜。
  “嗯,这下总算是擦干净了,不许再哭了。”我叮嘱九儿,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不过九儿就是个小孩子。
  重霖走进殿中,说是乐胥娘娘求见。乐胥见我,大约我也知道是什么事了,只是没想到她为了那个草包织越居然亲自来拜见我,找我说情吗?呵。
  织越的事情九儿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于是我故作意外道:“她来做什么?”
  这件事,重霖是真的毫不知情,他也摇了摇头,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务必求我一见。
  很重要的事?乐胥还真是舐犊情深啊。
  既然如此,今日若不见我,只怕她会变着法儿的去青丘找九儿或者白浅,给九儿徒增烦恼。
  “既如此便让她来吧。”我吩咐着重霖。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九儿看着我十分识大体的询问。我则是反问她:“你想在这,还是回避?”对于九儿,从今以后我只想让她如愿。
  九儿笑了,顺口说想在这。发间的茉莉因为方才在怀中哭有些歪,我伸手将茉莉重新插回发间,道:“那就在这里。”
  乐胥来的倒快,我话音刚落她便走了进来,不过她满脸的惊讶,大约是因为看见了九儿,九儿倒是很自然,落落大方的向她问好,乐胥也不愧是天族的好儿媳,收了方才惊讶的神情向九儿回礼。
  “乐胥娘娘有什么事?”我开口问道,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来访,此刻我或许已经和九儿去十里桃林了。
  乐胥仿佛是才从见到九儿的惊讶中回过神,行了大礼,道“
  帝君,乐胥有一事想请帝君示下。”
  想来我的猜测不错,确实是为了织越而来,我并不想作声,乐胥带着几分尴尬,说什么她的兄长为织越安排了相亲,却因为织越犯了错被天君罚下凡间以本体历劫。又说她的兄长不日便要去西荒镇守,想在走之前将织越的大事料理妥当······
  后面的话我没有细细听,织越,只是历劫而已乐胥便慌着来求情,若是当年她将九儿扔进了锁妖塔之事被青丘白家都知道了,只怕便没了今日的麻烦了。
  “天君的处罚自然天君同意即可,找本君恐怕不妥。本君掌六界之法,此番自然不能为了织越而坏了规矩,但若天君同意,本君便不插手。”我想我的意思很明确了,去找天君。只不过这织越的处罚乃是折颜开口的,天君虽然老了些,可却不糊涂,折颜开口了,他自然要衡量一番,定然不会同意。
  乐胥不依不饶,又吞吞吐吐道出已找过天君,但天君说是折颜提出的。还说什么本君与折颜交情颇深这类话,妄想着本君因为她的家事去找折颜?!岂有此理!
  我有些不耐烦,唤来重霖,让他去找司命。
  在重霖不在的这段时间一直是司命在处理这些有违法度之事,织越当初对九儿的事情即便不算,如今趁着千花盛典刁难青丘女君,还用计让青丘女君的莲花受损,若是细细论起来,历劫都是轻的,只不过我担心真论起来会让九儿为难,这才私下处理了,这乐胥,这几年果然糊涂了不少!
  司命来的很快,本君没什么耐心替乐胥传话,便让重霖将方才的经过说给司命,重霖最了解我的个性,三言两语便将乐胥所求说了清楚,司命也不负本君所望,道:“乐胥娘娘糊涂,帝君从来都是执掌律法,从不说情。帝君慈悲,殊不知乐胥娘娘此举已然是违反了天规玉律,乐胥娘娘,好自为之啊。”
  司命跟着我这么多年,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的话便是我的意思,乐胥听了司命的话,脸色瞬间有些发白,又连忙跪安之后出了太晨宫,重霖则是和司命一同出去了,九儿却凑到我跟前,道:“折颜为什么要向天君提议啊?织越她怎么了?”
  傻狐狸到现在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如此这般心无城府,没有我护着,将来可怎么办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