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卿副总理离开桃江不久,夏天过去,收完秋粮,时季进入了冬天。
  我当时年轻,自以为是个实实在在做事的人,不知道一场运动会波及到我和李书记。而且被撤销了矿长职务。撤职后,到矿上去劳动。当时劳动的地点是八三煤矿二铁厂。这段时间,我的工作都是下煤窑拖板车,直到1961年调回灰矿分到采矿工区,(即现在的裕民煤矿)。家属从干部宿舍搬到刘楚强家住。后来,李企梦病死了,多年后他的事情才有了说法,但他早已化作泥土。但愿他泉下有知吧。我接到县组织通知调回修山区担任区委宣传委员,负责文卫青年妇联等一系列工作。主要任务是长期下乡蹲点到最贫困的生产队。在这期间,每到一个穷困村,总是能带领他们走出贫困。
  1967年,我到三官桥八都村龙山湾和康家村徐家咀生产队边工作边劳动。1969年到吴家塅(即今天的修山镇杉树边——笔者注)张家砖屋驻队开荒种田,在双抢中中暑晕倒在水田里,由当时的生产队长吴访周等人送往医院抢救才保住了性命。这一年队上获得大丰收,解决了吃饭问题。这年8月,被派参加三线建设,修建湘黔铁路担任营长,集体几次被评为先进单位,我还做了典型发言。当时有军分区副政委吴占元和他与民工们一起吃一起住。 可笑的是,1971年当我圆满完成任务和民工们一起回到机关后,又开党员会,宣布对我的处分决定,以乱搞男女关系做出双开决定。
  我一听只是子乎虚有的所谓流氓罪,还很高兴,因为这个事情在多年前就有过结论,于是对所有指控的罪行都一概承认。“他们说什么我就认什么,我相信历史总会有让我清白的一天。”老人说起当日的荒唐哭笑不得。
  从1961年到1972年11年的时间里,我经历过各种不公待遇。我也一直在反思自己。经常想起父亲和母亲,想起父亲为了革命事业,从事地下工作,不顾一切献身革命。想到自己参加工作后犯了下错误,经常反省。这是自己缺少学习导致的。也明白,作为一名党的干部,时时刻刻要用党的要求严格要求自己,一时的放松就会犯下后悔一生的错误。也经常想起那个晚上的放纵,为自己失去党性原则而懊恼、后悔。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买,有的错是一次都不能犯的。在反思自己的同时,也对一些人的胡作非为很反感。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奋斗几十年才有了现在的一切,我们只有不忘初心,才能保护胜利果实,将社会主义事业进行到底。让人民的子越来越好,人民越来越幸福。因此,个人的得失真的算不得什么,但党的利益不能损害。我是一个参加革命多年的老同志,只有以身作责,不顾荣辱,永远保持一个共产党人本色,保持革命者的初心。看到社会不断发展,人民安居乐业,不正是当初参加革命的初衷吗?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