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干妈的助力,沈梦溪的这碗面可算能吃了,其他食客看到她们碗里的红彤彤的面条,也吵着要她们那种。
  小二无奈的解释道:“这是客人自带的酱,小店没有!”
  众人听到这个结果,全都直愣愣的看着两人,沈梦溪和赵婶对视一眼后快速将碗里的面条吃完,赶紧结账离开。
  人走远后,小二端起两人吃过的碗,在他人炽热的的注视下,也不管干不干净,将碗里剩下的面汤一饮而尽。
  食客们赶忙问道:“味道怎么样?”
  只见他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空碗,道:“这味道!怎么会变得这么好!”
  “有多好?”
  “即使是府城最好的酒楼,也做不出这个味道。”
  “怎么可能?你小子去春香楼吃过饭吗?”
  小二反驳道:“怎么没吃过?我曾经在春香楼当过两年学徒,那里的每一道菜我都尝过,没有一道比得上这个!”
  见众人全都盯着自己手里的另一个碗,小二连忙端着碗进到棚子里。
  傍晚,赵家开始做饭,沈梦溪掌勺赵婶烧火。
  趁着赵婶低头添柴的空档,沈梦溪偷偷拿出一小瓶食用油,倒了一点到锅里,又从赵家的油罐里擓了一小块猪油放进去。
  油热后下入老干妈和一小块火锅底料,稍微煸炒一下香味瞬间爆开,赵婶起身盯着锅里大口大口的吸着香气,赵老四则是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火锅底料炒散后加水烧开,接着放入切好的鱼块,这鱼是赵老四买烧鸡时顺便买的,大概有个五六斤,装了满满一盆。
  慢慢炖煮至熟透,加入洗干净的小白菜,煮至断生后加盐调味,捞出装盘。
  夏日时长,赵老四把餐桌抬到院中,刚摆上碗筷,就听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爹,今日做了什么?怎么这样诱人,我在巷子口就闻到了!方才还在想是谁家做的这样香呢!没想到竟是自己家!”
  来人正是赵家二子赵聪,他今年十四岁,正处于变声期,个子不高,大约一米六左右,穿着白色长袍,背后背着一个书箱。
  赵老四回道:“是沈姑娘做的麻辣鱼,等你哥哥回来就开饭!”
  赵聪疑惑的问道:“沈姑娘是?”
  赵老四将小儿子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娘在外面捡的,别说多余的话,一会儿你娘该不高兴了。”
  “好!我知道了。”娘生气不理人的样子还是有些可怕的,但该问的还是得问,“这人品行如何?万一有问题怎么办?”
  赵老四道:“这姑娘指定没问题,你娘看人很准的,上次要不是她把张管事家走丢的孩子捡回来,你哥哥能找到府衙的差事吗?她能在府衙后厨帮忙吗?还有上上次...”
  “好吧!”赵聪被说服了,自己这个心善的娘从来没捡过坏人回来。
  不一会儿,门口又一名男子入门,他年龄比赵聪大些,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膀大腰圆,看上去孔武有力,想必就是赵家的长子赵德了。
  他也发出了与赵聪同样的疑问,赵老四只好又解释了一遍。
  两人对娘亲这次捡回来的人有些好奇,脖子伸的老长往厨房里望。
  不多时,沈梦溪端着一个清炒时蔬出来了。
  她穿着男装,但不妨碍她的美丽,反而平添一丝英气,两位少年被她漂亮的脸蛋吸引,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赵婶将自己两个儿子的表现尽收眼底,她轻咳两声道:“咳咳!落座吧!”
  刚刚坐下,赵老四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伸向麻辣鱼:“快尝尝小梦姑娘做的麻辣鱼!刚才做的时候把我口水都馋了!”
  谁不是呢?天知道赵聪和赵德在得知这股香味是来自自己家时有多兴奋。
  赵家人争先恐后的开始夹鱼肉,作为厨师,看到自己做的菜如此受欢迎,沈梦溪的内心很满足。
  不过这菜在沈梦溪看来是不合格的,麻辣味不足,吃着不够过瘾,只是比食堂菜好上一些罢了。
  而她的微辣对于不怎么吃辣的人来说,已经很辣了,赵家人吃的眼泪与鼻涕齐飞,却停不下来。
  很快就将整锅鱼吃的干干净净,再去吃烧鸡时就显得没那么香了,赵老四突发奇想,扯下一块鸡肉,在鱼汤里沾了沾,味道马上就不一样了。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将桌上的菜吃的精光,这一顿赵家人吃的很过瘾。
  等收拾完碗筷,天已经黑下来了,赵婶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道:“小梦,我们明天要上工,就先去睡了,明早起的也很会早,饭到时候留在锅里,你起来后自己去吃。”
  “好!”
  之后赵家人分别点了灯回屋了。沈梦溪准备回家一趟,她插上门栓后回到了自家卧室。
  窗外依然是漆黑一片,不过现在是晚上,她并不知道白天的情况,于是打开房门来到鬼面前问道:“天亮了没?”
  鬼努了努嘴道:“没呢!”
  “哦!”
  沈梦溪喜欢阳光,所以得到答案后,她又回到了赵家,这里不止阳光明媚,灵气也更加充裕。
  摆上聚灵阵,她便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沈梦溪这边刚刚开始修炼,赵家夫妻那边就开始谈论起她来,赵婶率先发话:“当家的,我看这姑娘可能不是跟家人走丢了。”
  赵老四手上动作一顿,抬头问道:“那她是...”
  赵婶低声说道:“我猜她多半是个青楼女子!”
  赵老四“蹭”的一下从洗脚盆里站了起来:“啊?不能吧!”
  赵婶自信的说道:“她身上穿着那么薄的纱衣,虽然里面套着褥衣,但看着就不正经,一般家庭哪里会给孩子买那样的衣服穿?还有她拿出来的那瓶香水,一看就价值不菲,跟她穿的衣物完全不匹配。我猜她应该是从哪个青楼跑出来的,当时顺手就拿了一瓶香水,但应该不是我们府城的。”
  “不能吧!”赵老四听到这一通分析,跌坐在床上。
  “怎么不能了,这丫头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前脚刚说自己没怎么出过门,对外面的东西不太了解,后脚就说出了辣酱的价格,但上街的时候又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似的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