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第三帮人马
  傅秋容乖巧的伸手,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家主手上递来的药。
  耳边红豆耳珠安顺的贴合在傅秋容后颈,倒显得她本就没有血色的一张脸更苍白憔悴了许多。
  “真不要找人来陪她吗?”
  家主横扫了这一整个马车,杜小花瞬间闭嘴。
  随后他又给身旁男子一个眼神,儿子当即心领神会,从马车一跃而下,家主又交代两句,让傅秋容顺着这头的悦来客栈下。
  “就将她放在这里。”家主掀开车帘,杜小花将人搀扶下了马车。
  傅秋容空洞的瞳孔无力的望向身前,一个闪身不及就要被撞倒。
  就这样还能将她放在这儿?
  杜小花忙上前搀扶,却见方才下车的男子已递给小二银两,又轻声交代了几句。
  闪身一避,上了马车,杜小花还想交代,男子却伸手挡住车帘,“任务为重,你不想救你姐姐了吗?这与你而言不过是相处数日的陌生人,难道还不如你多年为伴的姐妹,不如你身上残留的余毒?”
  将手伸回,她又默默了坐回。
  男子这话说的不错,有谁又能抵得过她姐妹终日相依相伴的情分?
  傅秋容再怎么说也不过只是一个相处数日的陌生人罢了。
  见几人越走越远,傅秋容也心下稍定。
  只是这样的心安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小二,给我准备一匹快马。”
  见着傅秋容面色孱弱,小二当即扶住了傅秋容,“姑娘,你受伤这么严重,可不能骑马。”
  旁的客人小二怕是不准备搭理的,可眼前的姑娘少说骑马,就走路都费劲,再让她骑马,那可不是连小命都得不保?
  更何况他答应过那位公子必得等到旁边的抚恤镖局来人,才能让姑娘到别的地方去,姑娘若是现在跑了,那自己岂不是白拿了那公子的银两吗?
  “姑娘,那位公子嘱托过我要照顾好你,没等到有人来接你你必得好好呆在这里!”
  “你且给我准备来。”傅秋容再没力气同小二辩解,只声声哀求小二快去。
  原来之所以同意家主下车,一则则因为自己身体孱弱,定会成为他们的负担,二则因为有人在跟踪他们。
  的确,正是宫廷之人。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也正让她捕捉到蛛丝马迹来。
  “姑娘,真的得去?”小二试探性的商量一句,她却满脸不可置疑。
  无可奈何之际,他还是佯装去给她寻找马匹。
  手还拉着缰绳迟迟不肯动弹,身后却拂过清风来。
  傅秋容一手牵过他手上的骏马,拉到自己身前,
  “姑娘且慢些。”小二还是担心傅秋容的身体,傅秋容方才已服下一粒家主给的药丸,如今牵过马后又扶下先前在宫中开过的补气健身的药丸,如今不容多思,也无法顾及小二劝阻,直跃上马来,向着反方向而去。
  湿透的发丝贴住傅秋容整个头皮,若是自己向后奔去,说不准还能为他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玉朝珏派来的人已经追了他们一路了,意欲何为?他一向容不得靳北深,此次派人跟随又有何意图?打算趁火打劫?
  靳北深手上可是有解开宝藏的钥匙。
  若他派的人前去,定然会使眼前局势更加混乱。
  已有几股势力掺杂进去,若各股势力都打着不同的旗号来追杀靳北深,他的处境定然更加艰难。
  玉朝珏一向容不下靳北深,若见着他怎可能轻易放之。
  这策马扬鞭一骑绝尘,他的部下是认识她的。
  傅秋容倒转方向,的确吸引一小部分人跟随她的方向而去,只是又剩下一部分的人却分散开继续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与之其驱的还有第三股势力。
  他们镖局什么都保,自然也保人。
  傅秋容正是他们所要保的人,如今人没了,镖局又岂不会一心想要查出人究竟是从哪里丢的?
  门吱呀轻响,靳北深目光微睨,幽深的目光正对上这微微颤抖的木门。
  坐在对面的黑衣人倒是率先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
  从马车上下来几人,一者神情冷峻,二者鹤发鸡皮,三者则是个姑娘。
  门外出现的并没有靳北深意料之内的人。
  轻轻挪动的身子转头跌回原处。
  既未见着想见之人,他也懒于沾染,只准备隔岸坐山观虎斗。
  “十八年了,你终于忍不下去了吗?先前几次请你出山你不肯,现在倒是愿意了?”
  老人刚下了马车,那人倒是一手搭上对面老人,仿若故交。
  “你又是何人?”
  靳家家主明显认不得眼前之人。
  藏匿于靳氏祠堂多年,未出过一步,对外事外景印象早慢慢匿去,对眼前之人更是一概不认识。
  骤然被眼前之人握住肩臂,自不认为是相识多年的老熟人。
  要知道,除靳氏亲族,能同他成为熟人的人早已死了。此人不仅非要见他,在此之前还留他的儿子在身边多年。若不是早有预谋又有何人能相信?
  亲善的同人握手,他敏锐的感知到此人功力深不可测,绝非他能够轻易对抗。
  “邀我前来有什么目的,大可直言相告。不必拿我儿子和靳氏相挟。”
  “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敬佩您老人家多年,若非爱徒告知,我怎会知晓,我最敬佩的人竟会是我徒弟的师父?”
  二人双双握拳,倒无一人肯松手。也是这身旁的毒娘子最会做人,来到二人跟前,倒是端起一碗,一人敬上一杯,岂料二人依旧不肯松手。
  骨头断裂声也随之响起。
  酒碗中也不知何时乍然窜出两只毒蝎来,直向二人手掌方向去。
  两人一时发慌,这才双双将手松开。
  “趁人之危,这未免也太过毒辣。”小厮揣着不安,拉住靳北深。
  “小兄弟,这可不叫毒辣,我这可是帮他们和解。这使毒之人,最易建立起友谊的正是这让人难解难分的剧毒!”
  “如此毒辣的女子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我们还是离她远些。”扯了扯靳北深,小厮别过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