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如今朕身边就剩你了
  “真有点像。”
  眼见着面前三人全都不约而同开始感慨起像,傅子由一下不满了!
  “像?像什么?你们三个究竟在说些什么?”
  “说这身梨园装扮。”
  周子期瞧向这梨园装扮,在他之前所查的文献之中曾很明确的描述出这身梨园装扮,只说先帝这位皇后早逝,所留下的东西全都烧毁,唯一给先帝留下的只有当今陛下一人。
  先帝的这位皇后本是一名戏子,因先帝早年痴恋她,才会将她带入宫中,抵抗一切压力一心只要娶她一人为妻,只可惜最后还是被当时的太后给亲手扼断了这段情缘。
  书册中只记载了皇后被绑到火刑架上的事,从此之后就再无下文。但对皇后的戏曲装扮却描述的讳莫如深。
  “看来这壁画上所画的妃子都是这位太后无疑了?”
  一眼瞥向靳北深,周子期的态度一下变得恭敬起来。靳北深在宫中的时间长,想必应当对这前朝皇后的秘辛有所耳闻。
  傅秋容想起多年前的一天,玉朝珏将手上的一件戏服拿出来给她看,当时她一心只想着去找靳北深,并未细细察看那戏服,但认真来看却是同这戏服的模样相像。
  但物有相似,就算是前朝皇后的遗物也未必就是这位皇后。
  “你不觉得这壁画上的女子同一人长的有些相像吗?”
  提及此言,就连方才还一头无水、逼着他们三人开口的傅子由都转过身来看他们了。
  傅秋容看来一眼,摇摇头,她并未看出这壁画上的女子长的同何人相像。
  傅子由牢牢盯着傅秋容,盯久了连傅秋容都不自在了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
  宫内亮着一盏清灯,陛下还没睡。
  方才才从太医院出来的小盖子忍着身上的伤走了进来。
  房内不见了陛下,倒见着一男子身着一件梨园扮相,脸上的神情狰狞万分。
  小盖子一下看的呆了,这是……
  难不成是方才追杀他的男子,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出现在此处?
  “小盖子,将门给带上。”
  玉朝珏轻咳两声,小盖子才反应过来,直接上前将门给带上。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将戏服脱下,玉朝珏淡漠的望向才刚刚回来的小盖子。
  虚惊一场的小盖子强带着一脸笑意望向面前的玉朝珏。
  这陛下今日怎会换上这身装扮?
  “奴才去送了点东西。”
  小盖子将头低下,不该他看的他一点都不该多看。
  “摄政王府中放着的人已经回话了,说摄政王已经回话了,陛下是否要去看看?”
  他含笑望向玉朝珏,玉朝珏脸上却带上一层浓郁的愤懑。
  “回来了?”
  顺手给自己添上一杯茶,玉朝珏微微点头,“真没想到皇叔还真是命大,这样都能回来。”
  “陛下可万不可这么说话,这若是被摄政王府的人给听到,咱们可就完了!”
  小盖子一时心慌,差点没将手上的杯子全都给弄倒了去。
  “怕什么?”
  玉朝珏倒显得无所谓,“听到就听到,这听到了又如何,今时不如往日,摄政王久未回京城,怎知这京城的局势是不是已经变了许多?”
  他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讥讽的色彩,“朕的这位皇叔,总是会挑好时候回来,如今正是朕要用他的时候,这个时候回来朕正好可以委派他做事!”
  小盖子点点头。
  “陛下今日怎的突然想起着这身了?”
  小盖子轻轻笑道,玉朝珏却不将小盖子的话当回事,声音骤然沉寂了下去,“可有母后的消息?”
  不敢看玉朝珏,恭敬的低下头,“还未曾有太后的消息。”
  “小盖子,我虽能容你,但你需知一点,凡事若是做的太过就不可了。你在我背后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并非不知道,只是有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这也不是全都能过去的。”
  “是,主子。”小盖子的眼神格外虔诚,饶是玉朝珏还想发难于他都无计可施。
  玉朝珏冷哼一声,眼里的表情变得格外复杂。
  “起来吧。”将桌子上的糕点赐给小盖子,“朕身边如今就只剩下你了!如果你也因为什么事离开了朕那朕怕是一辈子都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陛下不会的。”
  小盖子恭敬的跪着,“陛下,傅姑娘会回来的。”
  “她去找靳北深了,不会回来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玉朝珏满心遗憾,又开始心绞痛了起来。
  “小盖子,你先退下吧。”
  假装没见到玉朝珏的疼痛,小盖子走了出去。
  才一出去就听到玉朝珏打翻东西的声音。
  “陛下又开始发怒了。”
  他不知道陛下掌握到了什么线索,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好,他相信,陛下不会因为调查出来什么东西就轻易伤害他。
  “谁?”
  傅子由凑近了傅秋容,“越看长的越像,你就没觉得你和这壁画上的女子长得十分相像吗?”
  青山远黛、近水含烟,尤其是傅秋容的眉峰,竟同画中人一模一样!
  其中一张画像,画中女子罕见的未着戏服,只见她裙裾飞扬、乌发轻绾,转过头来,这脸色更是异常的苍白。
  像!太像了!
  墙倾屋塌,人面晃动。
  是这寺庙在动!
  傅子由大吼一声,快跑!
  他踉跄一下。
  跑不出去的!我们离出口太远了!
  虽尽力躲避着,但这飞沙还是不断从屋顶上落下,墙灰落下将方才手上的几幅壁画全都淹没尘土之中,地上的飞沙也被湮灭个干净!
  轰隆隆一声,这信女庙的地下开了一个口子。
  这地图上不是只显示三处吗?什么时候来了第四处?
  周子期只觉得奇怪,又不管不顾的走了进去。
  实在有意思,上头歌舞升平,下头全是刑具,也不知这地方的原身究竟是何地。
  “小心!”
  他只恍惚觉得有什么古怪的东西缠住了自己,大声开口,又用余光去微微扫射附近。
  缠着他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具倒在一旁已久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