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只有这封信
  “只有这封信。”
  周子期将信递给靳北深。
  将手指伸出,凤眸微眯,竟显出几分妖孽的模样。
  短短时日竟能恢复成这副模样,他只为靳北深恐怖的复原能力感到惊讶。
  将信看完,靳北深瞟向周子期,“咱们在肇临的时间不多了,该早日将肇临的事情解决完回去,京城有更大的案子在等着我们。”
  门外骤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两人瞬间不答,周子期将门给打开,只见到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老掌柜从外头走了进来。
  他一声不吭,只往周子期身上瞧。
  眼见着周子期手上已遍满淤泥的地图,老掌柜满意的点点头,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和一盏茶壶直接递给了周子期。
  周子期迷茫的望向老人,又瞧了瞧老人手上的钥匙和茶壶,却不知老人究竟是何意。
  “你不是已经进了那信女庙,你难道没见到信女庙前头的石门吗?”
  周子期点点头,他就是遇上了那堵住的门才决心打道回府的。
  可此刻他回来了,这老掌柜才将钥匙和茶壶给他,这老掌柜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你为何先前不将这钥匙和茶壶给我?”
  “先前我怎知晓你究竟有没有命进入那信女庙,又有没有能够活着出来,你若无法达到我的要求我又为何要保你性命?”
  “那密室之中的迷香可有着致命的力量,能从那密室中走出来,可想而知你也不是一般人。这既然能通过我的考验,我当然要把这地图给你,只是你给我小心点,这钥匙和茶壶可唯此一只,你若是丢了可再没办法出来了。”
  周子期探向那老掌柜,老掌柜咳嗽两声,周子期才一下反应过来。
  “所以这地图是但凡有陌生人来本地都能人手一张?”
  “非也。”老掌柜面容十分哀戚,“是一个姓顾的家伙让我将这地图保管好,待有人来找他时,将这地图交给那人。”
  周子期抬眸。
  姓顾的家伙,那岂不是顾指挥?他激动的上前,只想从老道口中得知有关顾指挥的一切。
  这顾指挥不是回乡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将这地图交给他。
  以顾指挥这什么事情都要追查到底的性子,怎么会突然将这么一个重任直接交给他?
  难不成顾指挥已身遭不测?
  周子期越想越觉得不对,他的面容一下悲伤了起来,“原来指挥已经遇害了,难怪这么长时间都回不到京城去。”
  老掌柜正准备上前,周子期竟一下向另一个方向走过,“真没想到这世事竟是如此难料,才短短时间不见,没想到指挥已经遇害,我这个做徒弟的真不对,竟没有见到指挥最后一面。”
  周子期面含热泪,老掌柜刚想叫住他,但周子期却悲痛欲绝,回忆往昔同顾指挥在一起的日子,周子期只觉得这过去的没好日子恍若过眼云烟。
  “我还未替指挥做些什么,他就先我们一步而去。”
  这老掌柜还想着上前,却率先被周子期给避开。
  他心中只百感交集,只觉得久久无法平息这强烈的痛苦之意。
  “你先听我说完!”
  老掌柜才一下抓住周子期的双肩,周子期就瞬间转过身来抱住老掌柜,“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回到从前,我还想在指挥膝下尽尽孝道!”
  周子期的反应尤为痛苦。
  老掌柜却轻轻拍了拍周子期的双肩,只安慰着周子期,他强忍着自己的悲痛对周子期开口道,“这顾指挥没死,他还诈了我十两银子,说他徒弟之后会来这肇临县,吩咐我找他徒弟要钱。”
  周子期登时站了起来,双眼竟不自觉放起光来。
  这一听说要付钱是不是都巴不得不认识这人了?老掌柜轻轻一叹,只想起两月前见到的那个老油条,可真够阴险狡诈的!自己赊账了,竟还让徒弟来还。
  只他这个傻子信了吧。
  周子期伸手掏出了十五两银子,只一门心思的感谢老掌柜这么照顾他师父。
  二人坐下寒暄,竟直接把还在那头养伤的靳北深谅到一边。
  “什么,你竟没有将那信女庙的所有地方都翻遍?”
  老掌柜心中不禁焦灼起来。
  “那姓顾的家伙交代了需得让你按照地图所示将所有部分都走过一遍才成!”
  “什么?到了此刻竟还有人在里头?”
  老掌柜一下坐不住了,只催促周子期赶快启程。
  有这迷香在,这里头的人耽误不得,若是再晚去一步,恐怕再难从里头捞出一个活人来!
  冷宫中。
  两人骤然见着了推门而入的傅秋容,心中大惊,“你进来做什么?”
  “和我做个交易如何?”
  黑衫男子轻笑,“我早说过此人并非等闲之人,绝不能放虎归山你偏不信,如今可算是尝到恶果了?”
  黑衫男子推开宫女,对上傅秋容,“我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交易了。”
  “我说的不是你,是你身边的姑娘。”
  傅秋容一下将这黑衣男子推开,望向了身旁的宫女。
  “你看起来很是眼熟。”
  “方才听到你们是杀手,既是杀手定然掌握不少秘辛。”
  “我们可不是随意帮人办事的杀手。”黑衣男子方才想将事情陈明,宫女却不加理会,直接将他给推开。
  “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事?”
  “这位姑娘果然爽快。”
  傅秋容迅速将钱汇入宫女手上。
  “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多少事。这些银钱,换你们帮我查清一件事,替我查清傅家的命案。”
  她方才明明已经听到这二人提到傅家命案几字,只料定他们同傅家的案子定然相关。
  黑衣男子伸手就要阻拦宫女,这傅家的命案无人敢涉及。更何况他们还是参与此命案的人。
  “好,我答应你。”
  傅秋容悠然离去。
  黑衣男子还想跟上傅秋容的脚步却直接被宫女给拦住。
  “你怎么能放虎归山,你究竟有没有脑子,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宫女一下推开黑衣男子,“你究竟有没有脑子,你当真以为只有跟着摄政望才能保一世太平?他才是我们一切悲剧的来源!傅家的事傅秋容早晚都要知道,与其死在摄政王手上不如死在傅秋容手上。”
  黑衣男子一下扣紧了宫女的喉咙,“你这是什么话,靳北深的死讯已经将你整个人给逼疯了吗?否则你为何能说出如此蠢话?”
  宫女被黑衣男子一推,差点直不起身来。
  “我……”